☆日本第154届芥川龙之介奖获奖作品,国内指定引进。
☆著名翻译家林少华为这本书打破不译“80后”日本作家的保守。
☆出场人物众多,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和过往等待读者发现;所谓活着,说到底就是持续置身于其漩涡之中。
☆“虽然小说中塑造了很多人物,时间和空间的跨度也很大,但并不使人觉得繁杂冗乱,相反,人物形象鲜明,叙事方法独特。”——芥川奖评选委员奥泉光
☆“每一个人都有不为外界不为他人所理解甚至拒绝理解的精神疆域、心灵腹地。哪怕共有同一血缘、共有守灵之夜这同一时空,每一个人也还是拥有别人只能雾里看花的个异性——这种共有性和个异性的对比以及由此生成的微妙复杂的‘中间地带’,不妨说是这部小说的特色所在或成功之处,也是容易引起读者共鸣的地方。”——译者林少华
一位八十五岁的老人去世了。仍然活着的人——他的儿子、孙子、曾孙,及其从小就要好的朋友一共三十多人聚在一起为他守灵。但他们有的泡温泉去了,而且是男女老少一家三代;有的不停地喝酒,醉得东倒西歪;有的一个劲儿吸烟闲聊,居然把烟灰磕在祭坛上的香炉里;还有的唱起不知是美空云雀还是邓丽君的歌:“求你把我留在你的身边,现在我只能爱你一个”……
来而复去、去而复来的各种悲伤,也在一整天周而复始当中慢慢变小,收敛下来。到了准备在法事堂守夜的时候,任何人都习惯把他称为故人或被人称为故人了。
人终有一死。自己也迟早要死。下一次葬礼会是那个人的还是自己这个人的?这诚然不至于说出口来,但难免这么想。或者莫如说,正因为在座的都如此慢慢思索相互的死这种连带感,才使得今日今时的空气似乎多少变得沉温些、大家的心情多少变得豁达些。
算了,不吉利!
然而,还是有人抓住“不吉利”的尾音,说亲戚等等的不就是不吉利本身吗?此外还能有别的意思吗?于是话题变得复杂起来。不吉利、不吉利——嘀咕声刚才就从哪里传了过来。
总的说来,是喜欢闲聊的春寿的酒后失言。他喜欢借别人的话茬儿插科打诨,不妨说是当过教员的他那好为人师的老毛病。
话又说回来,春寿是个喜庆的名字,和这种葬礼场合格格不入。
胡说!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叫这么一个像是日式糕点名称的名字的!
何况他是葬礼主角。没人能代替吗?没有,因为他是故人和早在十几年去世的故人妻子的长子。这个同葬礼违和的名字也不是别人而是故人取的——由故人自己取的喜庆名字的儿子担任自己葬礼的主角。故人在天上或地下会做何感想呢?
不知哪里传来孩子的嬉闹声。声音在走廊和大厅里回荡开来。
这种时候居然也能天真烂漫,仍未触及人的生老病死的严重性。不不,他转念想道,虽说是孩子,但不可能感受不到死者身上满满承载的固化的死。莫如说孩子才会有此直觉——而在目睹眼前的死者之时,即使想起自己小的时候,也还是不得不意识到死是切实存在的。
那是谁的死呢?死的是谁呢?不管是谁,只要是有亲戚关系的人,对于现在拿着壶盘在这里匆匆往来的身穿丧服的任何人来说,也都是远亲或是近亲。
不吉利、不吉利——声音再次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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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礼的情形在这样极其混乱的守夜之夜里飘忽不定,毫无保留的记忆与意识的纠结,本作以绝妙的写作手法,毫无保留地流淌着,其流畅难以用笔墨形容。不用俯瞰和整理数量庞大的登场人物,因为不知不觉间就换上了另一方的视角。如果进行分类的话,应该是第三人称多元故事吧,不过,这种“多元”的姿态已经超出了常轨。
——书评家 仓本纱织
本书不考虑人称的事,作者相信故事自有其流程,把笔交给了故事里的众人,这表明了泷口悠生在这次作品中投入的新的挑战成为了转机。
——Book Bang